图为《绝望反击》剧照。本报记者 方非摄

　　现场乐队奏响美国西部风格的音乐，一个幽默荒诞的“调包计”开启。近日，中文版外百老汇喜剧《绝望反击》在北京喜剧院迎来首演，探讨法理与人情的界限。
　　原版外百老汇喜剧《绝望反击》改编自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报还一报》，讲述了修女苏珊为了把自己的哥哥从监狱中救出来，与酒吧歌女贝拉共同开展调包计的故事。剧中的州长自诩正义，却倚仗权势威胁苏珊，苏珊骑虎难下，只能与贝拉一次次上演互换身份的戏码。
　　这是一个发生在美国西部又改编自莎士比亚原著的故事，保留了莎翁戏剧的语言风格，改编为中文版剧目，要保证观众能看懂，还得有笑点，实在不容易。用该剧导演王力夫的话说，“‘包袱皮儿’不能厚也不能薄，厚了观众不明白，薄了又太苍白。”王力夫说，改编这样的剧目，需要主创对剧目的底层逻辑有很深入的理解，在此基础上再通过中国观众能理解的方式进行转化。
　　剧中一个角色是名酒鬼也曾是名神职人员，曾写信给著名哲学家尼采讨论思想问题。主人公让他加入哄骗州长的计划，伪造一封尼采的回信，这封信又被州长戳穿是假的，尼采的思想和角色的身份冲突形成笑点的底层逻辑。“很多观众都知道尼采是思想家，但如果只说他的名字，中国观众可能没法很快和剧情建立联系。”　　王力夫说，主创团队在创作初期，遇到很多类似的问题，“我们尽量把复杂的背景表达得更加直白，让观众知道剧中人物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该剧由20余首歌曲贯穿首尾，原版英文的唱词叙事性强，直译成中文显得尴尬，汉语的发音与音乐旋律也不匹配。“我们主要用了意译的方式，但没有翻译得太过朦胧，为了保留戏剧性，也没有用太多模棱两可的词汇。”王力夫说，这个尺度很难拿捏，但剧目最后呈现的唱词几乎句句押韵，有一定文学性，又有可听性，“八成以上的歌词观众一定能听清，所以我们才敢于不在演出现场放字幕。”
　　该剧共有6位演员和3位现场乐手，其中饰演歌女贝拉和州长的演员分别是来自人艺的孙翌琳和李珀，两位演员的演技可圈可点收放自如。这也是几位话剧演员首次跨界上演音乐剧性质的剧目，排练时，学唱歌成为演员们最大的心理负担。剧组就带着演员们先把20多首歌学完，增加声乐训练，然后再熟悉台词、进入人物。
　　王力夫坦言，和专业声乐演员比，话剧演员的演唱还有提升的空间，“但注重人物的塑造，是话剧演员们更擅长的。”他说，这也与《绝望反击》这部戏剧的主旨更加契合，“剧中人都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但他们从不自怜自艾，很有生命力，身边人遇到麻烦时，他们又乐于牺牲自己去帮助别人，很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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