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一部好的作品,应该是经得起人民评价、专家评价、市场检验的作品。”对许多文艺作品来说,专家评论并不鲜见,并且在提高文艺创作水平、帮助群众欣赏上发挥了重要作用。说到市场检验,那些关于演出场次和收入的数据也都能直接说明问题。而从以人民为中心的立场出发,让人民来评价作品、评价艺术显然不可或缺。在文艺创作中更好地体现“人民是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的同时,在创作和评论上,也要更多地倾听人民的声音,“把人民作为文艺审美的鉴赏家和评判者”。
人民不是抽象的符号,而是一个一个具体的人。本报文艺评论版,在一如既往重视专家学者评论的基础上,尝试推出“观众评戏”相关版面。这些评戏者,就是一个一个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可能是老戏迷,也可能是新观众。他们对一部戏、一类戏,或者对一个剧种以及自身视野所及的更大范围,从自己的理解、情感或审美出发表达见解,可能是拍案叫好,也可能是“吹毛求疵”。他们的观点,也许让您共鸣,也许让您不以为然,但我们都应相信他们对艺术的赤子之心,是出于对艺术或对一出戏的热爱来抒发心声。我们尊重审美差异。
之前,我们曾以专栏形式推出“‘快递小哥’评戏”。今天,“观众评戏”以整版形式与大家见面。有的文章是戏迷或观众自己撰写,有的是本报记者、编辑帮助整理。希望这个版面能成为艺术作品与观众、群众,以及专业评论与大众评论间的一个互动窗口。也期待热爱文化艺术的广大读者、观众积极投稿,共同为艺术更加贴近人民群众和高质量发展投入热情和智慧。
返本开新 传承闽韵
林 辉
闽剧又称“福州戏”,位列福建五大地方剧种之首。历史上涌现出许多全国知名的艺术大家,闽剧泰斗郑奕奏更享有“福建梅兰芳”“北梅南奏”之誉,目前有四位国家级非遗传承人、五位梅花奖得主。当代闽剧领军人周虹更是“文华”“梅花”双料得主。
我从小受父母影响,耳濡目染,对闽剧有一种特别深的感情,如果说一个人一生只做一件事的话,我最自豪的就是做与闽剧相关的事,虽平凡但其乐无穷。可以说闽剧已融入了我的生活、我的生命之中。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出闽剧可以连演几个月,如福建省实验闽剧院《梅玉配》连演了上百场。当前,由于娱乐形式多样化,传统戏曲观众人数有所减少,但闽剧这个有400多年历史的剧种,却能紧跟时代的脚步,守正创新,新作佳作迭出。特别是近几年,福建省实验闽剧院创作演出的《双蝶扇》,几乎拿遍国家级大奖。该剧四次出省演出,我都在场,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参加第十五届中国戏剧节,我们剧社自发组织几十名戏迷从福州千里迢迢前往银川加油助威,上至86岁下至5岁,被称为“中国戏剧节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谢幕时,许多观众不断喊出“我爱你,林梦卿”(剧中女主角的名字)。我认为该剧代表了闽剧目前的最高水平,是对闽剧源头“儒林戏”的一种致敬!很好地体现了返本开新的理念,实现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今年福建省实验闽剧院创作演出的现代戏《生命》,作为福建进京剧目参加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优秀舞台艺术作品展演,演出结束后,一位北京观众等了近一个小时,就为了等座谈会结束后近距离见一见剧中陈大蔓的扮演者周虹,说一句“爱你陈大蔓,第一次看闽剧,很惊艳很感动,我爱上闽剧了”。
近几年,不断涌现出《双蝶扇》《生命》《龙台驸马》《红裙记》《王莲莲拜香》《北进图》等返本开新、与时代审美相契合的艺术作品,既能让老戏迷看得过瘾,又能让新观众喜爱,展现了闽剧顽强的生命力。我相信这也是闽剧未来的发展方向。
剧场、演员、观众,戏剧“三要素”对闽剧同样缺一不可。福州城乡大大小小的剧场并不缺乏,闽剧人才培养也有专门途径。但由于种种原因,闽剧基础观众老龄化比较严重,当务之急是培养年轻戏迷!以福建省实验闽剧院戏迷票友社为例,目前18岁到35岁年龄段的戏迷偏少。值得庆幸的是,福建省实验闽剧院院长周虹等领导,对戏迷工作非常重视。福建省文化和旅游厅、省艺术馆在闹市区专门搭建“百姓大舞台”,也给戏迷提供了展现才华的机会。这些举措有力助推了闽剧戏迷培养!福建省文联、省教育厅还定期举办福建省中小学生戏剧比赛,这些赛事也培养了不少学生戏迷。戏迷活动是推动闽剧发展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
当前除了国有剧团剧场演出、民间职业剧团基层演出外,还有公益惠民演出、进校园等多种形式。像福建省实验闽剧院等国有、民营剧院团,定期进校园开展闽剧教学。去年,周虹在福州延安中学的一场闽剧讲座就引发学生强烈反响,学生们沉浸在400多年的闽剧历程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家乡戏的魅力!这些活动,扩大了闽剧受众,对闽剧的活态传承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但还是有很多戏迷,特别是海外归来的福州乡亲,希望在一些著名景区能常年定点定期有闽剧演出,比如在三坊七巷这样文化底蕴深厚的街区,有闽剧演出,建立闽剧博物馆。这样的文旅融合,既能让本地观众观赏闽剧,还能让海外华侨回榕时,不因剧场无演出,错过魂牵梦萦的乡音,更能让外地游客感受闽都文化的魅力,扩大闽剧影响力。
路漫漫其修远兮,相信在有识之士的共同努力下,闽剧的未来会更好!
(作者系福建省实验闽剧院戏迷票友社社长,本报驻福建记者黄国勇采访整理)
期待更多体现社会价值的戏剧
王 洁
戏剧作为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们观众作为观剧者,不仅体验剧本创作者通过采风、提炼、创作“编写”的生活,我们更期待观剧后能从戏剧中汲取一些人生智慧和对未来生活的启迪。
在我近期随机观看的《茶馆》《龙须沟》《汉将李陵》《天路》《英雄时代》《林徽因》等不同题材、不同剧种的戏剧里面,《茶馆》《龙须沟》等经典戏剧以深刻尖锐的时代矛盾、精彩细致的剧本构思、鲜活细腻的演员演绎,让我们普通观剧者深刻体会到旧社会百姓生活的艰辛,对当前新时代小康生活更需要珍惜,从而实现了话剧艺术为人民服务的目的。反之,一些根据观众比较熟知的主题创作的话剧,由于剧本创作低效、预算经费限制、演员技艺火候不够等原因,在观看之后,却也有大失所望之感。
比如,在以讴歌赞颂人民警察为主题的话剧里面,将嫌疑人炸商场作为主要题材,凸显民警勇敢地和嫌疑人斗争的场面,或许在剧场中有耸人听闻之效果,但与实践未必合拍。当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高发,诈骗犯罪占所有刑事犯罪总数50%以上,其造成的被害人数、损失金额远甚于传统的爆炸、杀人、伤害案件。如果能选择这些实践中与百姓息息相关的题材,进而提炼警察精神,并唤醒全社会反电信网络诈骗的警觉,或许能维护更多人民群众的利益,有更多的社会价值和艺术价值。
在观看话剧之前,为了便于更好地“沉浸式”消化吸收话剧所传递的知识,我们通常会通过网络检索了解该剧相关背景知识。也就是说,在观看话剧之前,我们已经对话剧有所了解,有所期待。对部分观众熟知的人物、故事、事件等题材,也可能阅读了较多的文献,对此已经有较为全面的认识。这要求话剧创制者要提升创作能力,对生活要有高度的还原和概括能力,不仅能满足普通观众的审美期待,还要能解惑部分专业人士的思虑难题,不能都采取回避的方法而罔顾生活事实,特别是不能以艺术之名随意篡改历史事实。遗憾的是,舞台之上也有部分粗制滥造罔顾历史事实的演绎,其所获得的唏嘘之声,既反映了艺术创作水平不高,也折射了观众的不满。对此应该通过市场机制予以淘汰。
总之,只有当我们走进剧院,在舞台帷幕逐步拉开,演员依次登台演绎,乃至最后全体演出人员鞠躬致礼后,才会对所观看的戏剧有一个较为妥当的总体评价,进而对戏剧艺术市场有所影响。在此意义上,戏剧是一个“用脚投票”考验质效的艺术。我们期待相关机构真正做到以人民为中心,创作出更多贴近人民生活的优秀作品,满足人民群众的不同需求。
(作者单位系北京市社会科学院法治研究所)
“看戏路上心情最好”
刘传波
我叫刘传波,老济南人。退休前,在电力部门工作。小时候,我生活的镇上有个梆子剧团,是一个家族自己组织的,规模不小。逢年过节,梆子剧团会义务给街坊邻居唱戏,台子扎在村街西头的麦场,一演就是3天,看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那时,我经常坐在父亲的脖颈上,越过黑压压的人头,听戏台上的演员高亢嘹亮的唱腔。我对戏曲最初的印象,也从那时开始。
一转眼,60年过去了,我从一个在村里满处跑的孩子,变成了一位老人。退休之后,我有两年时间没怎么出门,一天到晚就是在家侍弄花花草草。我住一楼,养了60多盆花,门前的小院就像一个小花园。真正说成为戏迷,还是近四五年的事。
有一年重阳节,山东省京剧院的一个演出队到小区开展志愿服务活动。小区广场也没有搭舞台,七八位演员轮番上场,为大家唱《四郎探母》《红鬃烈马》《将相和》等剧目选段。唱完,小区百姓不让演出队走,非要让加演。一些居民更是提出来要给演员订饭,吃了饭,想让演员继续唱。
就是从那次开始,我突然发现,原来咱们的戏曲传承一直没有断。咱们省级戏曲演员的唱功水平十分了不起。从那之后,我开始慢慢听戏。一开始,让孩子买了一种“戏匣子”,能插U盘,里边的剧目不少。后来,孩子给我买了梨园大戏院的票,去看了一场。现场太热闹了,演员们演得好,剧场的音响效果也好。关键是,一群戏迷在演出结束后,自发组织合影、离退场。我感觉自己发现了退休后的好去处,主动跟戏迷组织的人联系,决定当个“新兵”。
加入戏迷组织后我才知道,原来在咱济南的这些省直文艺院团,这几年演出不断。不仅坚持复排传统经典剧目,还会定期创作新的作品,而且每一次新创作,都会邀请戏迷当专家,给提意见。我上班时,我们电力系统经常提“你用电、我用心”的口号,其实文艺院团这几年,也是在践行“你看戏、我用心”的理念。
要说这几年的看戏感受,我认为最明显的是山东很多院团都铆劲干事,都在比着让百姓满意。
比如说,两年前,山东省吕剧院发行了一种“吕友卡”。戏迷花费少量的费用,就能享受看戏补贴,基本一张卡200块钱,看一年没问题。说实话,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谁在乎200块钱?大家主要看这钱花的值不值,有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我是第一批办“吕友卡”的戏迷,也切切实实享受了一把红利。山东省吕剧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办了卡,不光能看戏,还能去排练场跟演员学戏,还能定期参加一些公共教育活动。我身边的3个朋友,都是看了我进排练场的照片后,决定办卡。
戏曲是民族文化的瑰宝。我认为,这几年山东戏曲发展的整体态势非常好,院团干事的劲头足。但是在吸引年轻人这方面,还需要努力。戏曲要传承,没年轻人不行。不光演员需要年轻人,戏迷也要培养年轻一代。有一次小孙子问我,说爷爷你什么时候心情最好。我回答他,爷爷去看戏的路上心情最好。真心希望,社会各界一起努力,找准戏曲与年轻人的结合点,把民族文化的瑰宝传承下去。
(作者系山东省济南市历下区甸柳新村三区戏迷,本报驻山东记者苏锐采访整理)
听秦腔,熔铸我的灵魂家园
尉超伟
一曲曲秦腔娓娓动听,一段段故事荡气回肠。戏伴随我成长,也在不知不觉中将中华传统美德熔铸于我心中。千百年来,秦腔唱着中国故事、讲着陕西故事,把中华魂糅合在唱念做打之间,激起了许多人的情感共鸣。
我的家乡在关中西府的一个小村庄,从小过庙会时常听到秦腔的旋律,但总对戏里唱的内容不明就里,经常是在大人的怀里听着梆子声沉沉睡去。前段时间观看了秦腔经典剧目《清风亭》,本以为“清风亭”是像“醉翁亭”一样,不过是一个亭子一段雅事而已,没想到《清风亭》竟让我有了振聋发聩,凄楚悲怆的感觉。
故事不难讲明白,张继保是个可怜的弃子,张元秀夫妇拾来后视如己出,抚养疼爱,送南学读书。继保十二岁时,偶然听说自己并非亲生,便回家向二老要亲生父母,张元秀夫妇说了他几句,他就负气出逃,二老追至清风亭,遇到继保亲生母亲,母子相认。后来张继保中了状元衣锦还乡,在清风亭下马,遇到沿街乞讨的养父母,却恶言相向,拒不相认。二老激愤难忍,撞死在清风亭前,张继保遭雷劈而死。
故事的起因、冲突、高潮、结局都发生在清风亭,喜也是它悲也是它,绝望亦是它,它承载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仁义孝悌,更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情感取向。一出戏里,时而让我感到开心喜悦,时而压抑愤懑,时而怒气冲天,我想这就是戏曲的魅力、秦腔的魅力,更是这部传统剧目的魅力。记得那天在剧院看戏时,剧中饰演张继保养母的演员唱到“忆往事心酸痛悲凉凄惨……”时,坐我旁边的阿姨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秦腔在三秦大地甚至西北五省区已经上演了千百年,它是陕西乃至西北地区人民粗犷豪放、慷慨激昂、嫉恶如仇心理面貌的外在表达。如果说黄梅戏是一幅幅细致的工笔画,婉约清丽,那么秦腔就是一张张浓墨的写意画,粗犷豪迈。一曲秦腔,就像一碗最纯正的臊子面,那酸、那辣,都是生活的滋味,融入骨髓,而对于生长在西秦大地上的我来说,秦腔就是我灵魂深处的情感家园,无论身处哪里——不思量,自难忘。
(作者单位系陕西省宝鸡市金台区西关街道办事处,本报驻陕西记者秦毅采访整理)
戏曲需要观众吗
朱建霞
作为戏曲观众,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戏曲院团好像不需要观众。但凡有过几次“戏曲节”观看经验的,多半都会有这种感觉。想看戏的买不到票,有票的又不去看,这让戏曲观众很受伤。
某艺术节由于疫情,演出演播并举,让全国其他地方的观众足不出户即能感受艺术之美。然而组委会因为担心空场,早早地将票锁定后分发给他们预想中一定爱看戏的大爷大妈。一方面,院团的人高高兴兴地在微信朋友圈炫耀“我团演出票抢售一空,我也没有办法帮大家弄票”;另一方面,真正的观众买票成了大问题,好不容易找到了票,也都是后场“边角料”。然而戏迷到现场一看,许多赠票席几乎空无一人。为了拍照好看,演出时临时又把买票前来的观众往前“请”。有这样的情况,不由会让人疑问:也许是戏曲不需要观众吧?
站在剧团的角度想,也许是戏曲的需求侧早已发生改变,观众不再是戏曲院团的衣食父母。也许只是在演出后的报道中“得到了观众的热烈掌声”时,或者剧场中空场了,才需要观众吧。
那么,戏曲还有争取观众的能力吗?在很多场合,戏曲并不缺乏观众,特别是院团在农村演出时,人山人海的场面是司空见惯的。然而在城市里,一些演出需要卖票时,问题就出现了。市场是公平的,与其追问观众为什么不肯买票,不如率先问问:戏曲与其他表演艺术竞争的底气和优势在哪里?
这些年我看了很多或自己买票或他人送票的“新编戏”。然而正是一些戏,最让人生气。用“新编戏”去称呼那些新戏真是对不起“新编戏”这个词——现在看到的经典老戏,哪一个又不是过去的新编戏?问题在于,戏曲演出剧目数量与质量之间形成的巨大反差。平时不需要观众,却又想在市场竞争时得到观众。
对于普通人群而言,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第一次走进剧场。有了第一次,能否有第二、第三次,关键还在戏曲自身。戏曲艺术在当今剧场舞台上似已退出主流地位。但另一方面也应该看到,与当代的各种舞台艺术种类相比,因蕴集了丰厚的文化底蕴,有各不相同的艺术积淀,那些优秀的传统剧目、戏曲表演艺术家,具有很强的比较优势和不可替代的文化价值。守着一屋子宝贝的传统戏曲,大可不必扬短避长、妄自菲薄。只要不忘本,就是最大的竞争力所在。戏曲,总归是要回到市场、面对观众的。
(作者单位系浙江省杭州建德市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本报驻浙江记者骆蔓采访整理)
依靠观众,戏曲才能健康成长
江国强
川剧作为四川的艺术瑰宝,曾经风靡云贵川。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川剧也与其他剧种一样,面临着青黄不接、改革动力不足等问题。谈到原因,个人认为主要如下:一些地方重视不够,经费投入不足,对传统文化艺术表演的公益性、特殊性认识不到位等。
四川早在1982年就提出了“振兴川剧”的口号,到2020年年底,已时隔38年,效果如何?值得深思。我所了解的一些地方川剧团,就因为失去了正常的经费来源,已经难以经营下去。比如我们戏迷口中的火把剧团(民营川剧团)也因市场低迷,处境十分困窘,这些都导致川剧传承发展产生严重困难。
其次是改革创新的尺度问题。在近40年中,四川一直本着“保护、继承、改革、创新”的方针振兴川剧,但就近年来我所观看的某些川剧作品而言,个人认为某些花哨“创新”是不成功的。比如某些所谓的“大戏”创编出现了一些以“导演中心制”等为主的创作团体,有的甚至还没熟知“四功五法”、锣鼓经、声腔体系的规律,就强行把西方戏剧表现形式杂糅,颠覆老戏迷的观感,误导新戏迷的认知,搞出来的戏曲简直就是“四不像”。
川剧剧目有着“唐三千,宋八百,唱不完的三列国”之说,但目前能常演的传统剧目也就仅有几十个,眼下四川省川剧院与成都市川剧研究院拥有很多业务能力过硬的中青年演员,应该趁他们还在“当打之年”,多排、多演传统经典剧目,激活从剧本到唱腔、舞台、音乐全方位的保护体系。
此外,还应该多给青年演员提供演出实践机会。四川近些年戏曲进校园做得非常好,连续多年举办的中小学戏曲展演规模、影响都很大,也发现了很多苗子。这些年轻一代是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同样,他们也引领着文化的潮流,在戏曲的推广普及过程中,拥有巨大的潜力。这些都是有关部门应该好好关注的问题。
有句话说得很好:“依靠政府,戏曲能活着;依靠观众,戏曲才能健康成长。”川剧的保护传承是一项系统的社会工程,作为戏迷,我们理应向身边人特别是年轻人普及戏曲艺术,共同守护我们的文化瑰宝。
(作者系四川成都戏迷,本报驻四川记者付远书整理)
源自:中国文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