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要写意
责任编辑:王琳      发布日期:2014-11-18   

《暴风雪》剧照   王雨晨 摄

    本报记者  刘  淼
    “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这是诗人北岛在诗作《回答》中发出的感叹。
    “地球的冰河期就要到了!”这是《暴风雪》结尾处,剧中人在“漫天飞雪”中羸弱的呼喊。
    11月14日至17日,由中国国家话剧院出品、演出,过士行编剧、导演的话剧《暴风雪》在北京国家话剧院剧场进行了首轮演出。过士行用戏曲的写意手法,为观众讲述了一个带有悬疑色彩的现实题材的荒诞故事。
    表现灾难中人与人的关系
    作为编剧的过士行是被众多观众熟悉的,他的“闲人三部曲”“尊严三部曲”等作品都堪称经典。《暴风雪》剧本的创作源于一次“任务”。“2002年,中国南方下了一场大雪,许多下班、放学的人被困在路上,半夜才回家。之后,国家话剧院召集编剧创作‘抗雪救灾’的戏,我说了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院领导当即拍板让我继续往下写。”过士行说。
    但,这一写就是近10年。这10年间,过士行完成了“尊严三部曲”,写了小说,创作的关注点也发生了较大转变。“剧本得憋。该剧发生在雪地里,要有灾难片的感觉,有紧迫性,还要多线索交叉进行……”终于,过士行在2011年完成了剧本的创作。
    《暴风雪》讲述了一个名叫骡子的矿工为了生计铤而走险,涉入一桩案件,被要求必须在24小时之内赶到目的地;但暴风雪将他乘坐的大巴车拦在了公路上,他带领车上形形色色的人挖雪开路,竟然被赶来报道的电视台记者当成了“英雄”;与此同时,一队特警正匍匐在后,案件中暗藏另外的玄机……
    “这个戏要唤醒人们麻木的情感,让人们重新思考人生。”过士行说,《暴风雪》是一出“群像式”的戏,有台词的角色有19个,经常要在同一场戏里出现,每人几句台词,话赶话之间,人物的冲突、对峙、合作就显现了出来。“我要表现的是灾难中人与人的关系。”
    “编剧当导演其实很普遍”
    今年,国家话剧院决定将《暴风雪》搬上舞台,并让过士行执导。“剧院的几位导演都有任务。虽然我在剧本中用了电影的创作手法,但电影导演不熟悉舞台,所以剧院做了大胆的尝试,让我自己来当导演。编剧当导演其实在欧洲很普遍。”
    首次当导演,过士行觉得这是“很麻烦的事”。“从性格上来讲,我更喜欢当编剧,很孤独、很安静。当导演需要驾驭很多你自身之外的东西,需要下达很多命令。但导演是在忙碌和喧闹中和有生命的人打交道,可以从这些人身上得到很多信息和刺激,这也是挺有意思的。”
    过士行说,执导一部作品,就像看一颗种子慢慢成长,要经历很多环节。而他首先为剧组选定的是副导演兼主演林熙越。“林熙越的气质跟我的剧中人很像,也有导演的经验。”贾妮、刘洋、靳大忠、翟冠华等其他演员虽然都是剧院配置的,但角色的分配都靠过士行“相面”。“我就是看照片相面,不是你长得精神、漂亮我就要的。事实证明,90%都选对了。”
    找回了写话剧剧本的信心
    《暴风雪》共有20场,如此频繁的场景转换也给舞美带来了很大难度。而过士行的要求是,简洁、灵动。“我不喜欢在舞台上堆砌很多景,做一些伪现实的东西。我还是喜欢戏曲那种一桌二椅的表现手法,这其实也是受彼得·布鲁克一派的影响。”
    按照过士行的设计,《暴风雪》的舞台几乎是空的,“漫天大雪”贯穿全场,演员的表演区仅靠灯光来提示。舞台主体是一个旋转台,既构建具体情境,又承转演员上下场和场景变换,简洁实用。
    而写意的舞美不能体现的,都依靠演员的表演。“在戏曲里,一个马鞭既是策马的工具又代表着马。在《暴风雪》里,由演员组成队形,他们既是大巴车又是乘客。这对于演员的表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过士行对于舞台上近50名演员的表现“挺满意”。
    经过《暴风雪》的“洗礼”,过士行坦言不太想再当导演,因为“编剧当导演就像给自己剃头,毕竟有些地方你看不到”。但他也找回了写话剧剧本的信心。“我这么多年不写戏,是因为对戏剧失去了信心,好演员太难找了。但这次排《暴风雪》,看了这些演员以后,我就觉得找回点儿信心了。我不妨再写一两部话剧,之后再转小说也不迟。”
    源自: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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