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跨文化融合下的戏剧盛宴
责任编辑:王琳 发布日期:2015-01-06
2014年12月6日晚,观众在国家话剧院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候入场。当晚,罗伯特·威尔逊的《克拉普的最后碟带》亮相北京,引发又一个观剧热潮。该剧曾在中国戏剧界引起争论。
由北京市人民政府、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共同主办,北京市文化局承办,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执行的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日前精彩落幕。本届戏剧奥林匹克吸引了来自22个国家和地区的千余位艺术家亮相北京。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46部展演剧目在北京17个剧场倾情演出了110场,吸引了11万名观众热情参与。对此,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主席特尔佐布罗斯给予了高度评价,他在致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组委会的信中饱含深情地说:“我对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无与伦比的组织能力和展演作品艺术水准之高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激动。”2014年12月29日,北京市文化局以一场高水准的专家座谈会为本届戏剧奥林匹克作梳理总结,并且倾听来自媒体和专家的意见建议。多位资深学者以发言或笔谈的方式,对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进行了深情的回味、理性的反思和美好的憧憬,在对话、碰撞、思辨中扩大了戏剧节的成果。北京市文化局局长陈冬说:“我们欣喜地看到,从开幕到闭幕,关于本届戏剧奥林匹克的话题从舞台上延伸到舞台下,从剧场内延伸到剧场外,从戏剧艺术延伸到市民的公共生活。如何充分发挥首都丰富的文化资源优势、夯实全国文化中心的基础,始终是我们文化行政部门思考的问题。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运作,实行的是一种由政府部门、国际组织、企业运营、专家团队四位一体的模式,兼顾社会效益与市场运作,携手社会各界力量合力打造属于北京市民的公共文化生活。在未来的工作中,北京市文化局将更加注重出政策、搭平台、建机制、树品牌,通过搭建更多有国际影响力的戏剧推介平台、扶持舞台艺术创作、建立剧目排练中心、扶持剧院运营、加大低票价惠民力度等多项措施,努力营造浓厚的戏剧艺术氛围,推进戏剧艺术和城市生活的更好融合,进一步推动北京作为演艺之都的建设。”
现刊发部分专家关于本届戏剧奥林匹克的评论摘编。
戏剧奥林匹克的模板效应
梧 桐
如同2008年在北京举办第29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对中国体育的助推,于2014年落地北京的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对中国戏剧的影响,也必定是深远的和跨时空的。
持续近两个月的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共有全球22个国家和地区的46台剧目入围,其中包括27台外国剧目和17台内地剧目及我国香港、台湾地区各1台剧目。1000余位艺术家在17个剧场向11万人次奉献出110余场演出,北京化身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戏剧之都,一些剧目所引发的观剧热潮和激烈争议,极为罕见、极有价值,其场面、其观点、其意义,在纷繁浩杂的中国戏剧史上都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回顾并总结本次活动的过程和经验,一块块“模板”清晰可见……
一、创作模板:崇尚文本 回归表演
20年前,为挽救日渐落寞的戏剧艺术而诞生的戏剧奥林匹克,目的是让戏剧远离消遣,回归本质。今天,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中国之行,世界各地的艺术家用各自不同的艺术思维,在舞台上反思社会、在艺术中探讨人性,由此所带给我们的最重要的启示就是:其不夹杂任何商业元素的理念和气质,是最可尊重和推崇的艺术底线。
1.崇尚文本
“剧本是一剧之本”的说法由来已久,但在实际创作中,一度创作越来越受排挤,被弱化到几无话语权的地步,堪悲堪叹。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重要示范之一,就是强化文本的重要性。
2.回归表演
早年的编剧中心也好,如今的导演中心也罢,都是一种说辞而已。必须承认:戏剧二度创作的核心在表演,戏剧的终极魅力也在表演。编剧的主旨和导演的思维均离不开演员的呈现,音乐以及舞美、灯光、化装、服装、道具等等,都只是表演的一只只翅膀,而不能凌驾于表演之上,成为枷锁和束缚,至于国内创作者趋之若鹜的LED屏以及各种腾云驾雾的招数,除了提高制作成本,其他作用实在了了,至于以上种种对表演的阻碍和阉割,发展下去很有可能成为中国戏剧萧条没落的罪魁。
二、交流模板:观演互动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中一半以上的剧目引发相当程度的自发讨论和广泛争议,不同文化观念之间的碰撞,其营养、其价值,以貌似强烈的表层对峙,促动着中国戏剧新思维、新生命的良性萌芽和成长。
正是由于近年来良莠不齐的戏剧作品所形成的非正常观剧导向,大批高品质的剧目突然呈现在眼前,不适在所难免。无论是实验戏剧大师罗伯特·威尔逊导演并主演的《克拉普的最后碟带》,还是日本铃木利贺剧团的话剧《大鼻子情圣》,都在业内引起了广泛的争鸣和讨论。这场适时而至的洗礼,对中国戏剧拓宽视野、互通互鉴而言,利大于弊。
三、操作模板:致敬经典 合力扬帆
多年来,社会各方对戏剧的生存现状和市场推广均有不计其数的研讨和试验,成功经验不多。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从策划到运营,从内容到质量,以及社会影响、可持续发展的良性态势,都可谓一次颇有前瞻意义的典型示范。
1.致敬经典
数不胜数的经典剧目,是戏剧的精神财富,也是戏剧的市场主干,更是戏剧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源泉。如何传承?如何进行现代阐释?本届戏剧奥林匹克的10余台相关剧目给出了相当有分量的示范和导向。摒弃浮华,守护精髓,以当代思维和美学追求,理性地、有深度地开掘经典的更多可能性。
2.合力扬帆
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是一次规模可观的“政府导航,企业掌舵”的文化实验,各方合力,使整个活动十分圆满,学术成果和社会反响超乎预期,总结并推广其可资借鉴的经验,使之成为言之有物、操之有章、行之有效的模式范本,就显得极为重要和迫切。
戏剧的力量
向 勇
持续两个月的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陆续上演40余台世界级的经典剧目,在2014年北京最寒冷的冬季,我们遇见最温暖的戏剧,这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作为普通的北京市民,我们感受到了戏剧作为最有温度的文化产品,在北京城营造了温暖人心的力量。
人们总是希望过一种有爱的生活,希望欣享一种有文化的生活。人文书店、小剧场戏剧、高雅音乐会、美术馆、独立画廊,都是一座文化城市非常重要的文化空间。尤其是多样化的夜间生活和艺术展演,更是一座城市的魅力所在。每天晚间上演的各类戏剧,恰恰就是一颗颗在城市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文化之星。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在北京的成功举办,让我们真切地体验到了戏剧第一次成为北京市民的公共生活,这是一个具有里程碑的文化事件。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让我们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戏剧的力量,这股力量温暖了城市夜空、温柔了钢筋水泥、温润了陌路人心。
一般来说,艺术节分为独立艺术节和公共艺术节两类。独立艺术节由艺术家或策展人组织策划,带有特定的艺术诉求,一般向特定群体开放,具有艺术性、专业性、小众化的私有属性。公共艺术节由政府主导、专业公司组织,以最广泛吸引大众参与为目标,具有公众艺术教育和公共文化服务的公共属性。目前,在北京举办的戏剧节大多是独立艺术节,比如林兆华戏剧邀请展、孟京辉组织的青年戏剧节。无论是戏剧“奥林匹克”的普世定位,还是政府“委托—代理”的运作模式,中国对外文化集团的积极参与,都凸显了此届戏剧奥林匹克节作为公共艺术的努力方向。事实上,观众的热情参与、媒体的争相报道、高潮迭起的戏剧评论,毫无疑问地表明这种目标的初步达成。作为公共艺术节,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让戏剧走出专业人士和戏迷小圈子,让戏剧介入到市民的日常生活,以“节庆的狂欢”呈现日常生活审美化,真实地塑造了人们的美学生活和日常艺术。
戏剧是一种具有膜拜价值的文化产品。因为表演与人的身体活动的“不可分性”和观众体验的“在场性”,戏剧以特定的互动体验营造了一个本雅明所谓的“光韵”场域。回顾2500多年的人类戏剧史,从前现代社会中的古希腊悲剧,经历现代社会中的美国纽约音乐剧,再到后现代社会中的中国北京戏剧,戏剧的审美精神也经历了精神崇高、时尚娱乐和多元包容的价值嬗变。如同古希腊戏剧精神的悲壮、神圣,以及百老汇戏剧精神的时尚、平等,我们要塑造一种怎样的北京戏剧精神,才能与建设世界城市的历史征程相互呼应?新北京戏剧精神将会决定北京城市风貌的文化温度,形塑北京市民接人待物的气质风度,成为京城最为温暖的文化力量。戏剧,使我们的生活时刻充溢在一种价值、意义、情趣的生命场域中。戏剧通过构建一种时空独特的在场性,将演员的语言、身体动作和手势等表演与观众的呼吸、情绪和心跳融为一体,形成价值共享的神圣氛围。戏剧是一种讲故事的传统艺术,具有道德训诫、知识传承、休闲娱乐的文化功能。一座城市历史传统文化资源的开发,是以文化遗产的保护和文化资源的艺术创造为前提的。如果没有浓浓的文化氛围和共享的价值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就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高楼大厦,将会因为基础不稳而无法长久。
戏剧的洗礼
童道明
2014年11月2日,在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国际戏剧高峰论坛上,聆听过戏剧奥林匹克国际委员会主席提奥多罗斯·特尔佐布罗斯主席演讲,我就明白了这位希腊戏剧家当年倡议创办戏剧奥林匹克的初衷,是要在这汹涌着物质主义潮流的全球化时代,保持与发扬起真正的戏剧精神。所以,他的一些言辞我听了很入耳。比如他说:“狄奥尼索斯失踪了,他在流亡。”进而诘问:“狄奥尼索斯还会回来吗?”什么是“狄奥尼索斯”?酒神狄奥尼索斯乃是戏剧的真神!他又说:“全球化时代的演员,常常只服务于技术,而不是服务于戏剧”,他进而说:“演员不可以污染观众的灵魂,而应该给予他高贵的优雅。”
上引的话,都可以在高峰论坛的论坛文集里找到。但我特别想在这儿援引一句在论文集里找不到但他的确在论坛上说了的话:“我们是和大地接触的,大地给了我们力量,古希腊的安泰就是大地之子。”我觉得这位希腊戏剧家说的这句话太有启发性了,我回家把它记到了那天的日记本上。
“大地”对于戏剧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剧场和舞台。演员或导演只有不脱离剧场和舞台才是有力量的,其力量堪比古希腊的“大地之子”英雄安泰。
于是我想起了传奇式的戏剧大师留比莫夫。我们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听说过他了。我们知道他20岁的时候(1937年)就在瓦赫坦戈夫剧院与大演员史楚金(就是在电影《列宁在十月》中扮演列宁的那位演员)同台演戏,我们知道他是在俄罗斯第一个排演布莱希特的《四川好人》的导演,我们知道他曾是声名赫赫的坦干卡剧院的总导演,导演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等名剧。而九十高龄之后,他“落叶归根”,又返回了度过他戏剧青春年华的瓦赫坦戈夫剧院,还在这家剧院排演了《群魔》。关于这些,我们都听说过,但我们没有看见过。既没有看见过他导演的舞台剧,也没有看见过大师本人。
这就是为什么在4个月前,当得知《群魔》将参加这届戏剧奥林匹克、大师本人也要来北京,这让我们多么的喜出望外。不幸,10月5日大师溘然长逝,享年97岁。但我们毕竟在2014年12月9日在天桥剧场看到了他的遗作《群魔》。这个演出给予我的最大震撼是,一位95岁高龄的导演竟然排演出了一出如此洋溢着戏剧激情与艺术想象力的舞台剧。我们终于再次见证了一个真理:不脱离“大地”的戏剧人会有无穷的力量。
我相信,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在北京举行,无疑让中国的戏剧人受到了一次让大家焕发出新的创作热情的戏剧洗礼。
戏剧
奥林匹克印象
田卉群
观看本届戏剧奥林匹克,感触颇深,这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观众作为个体,与经典、与先锋、与大师、与世界文化的神秘相遇;对于参展作品而言,创作者同样先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相遇甚至是冲突,才能将作品呈现于舞台之上:
其一,当碎片遭遇整体
当后现代主义发动了一场对“整体性”的战争之后,碎片化的呈现方式和观看体验盛行,各种带有游戏性质的话语不断突破经典的边界、不断进行更新,坚守“整体性”叙事和重现经典等严肃使命的舞台作品,生存空间日益狭窄,但本届戏剧奥林匹克的舞台上,呈现出《群魔》、《仲夏夜之梦》、《维也纳森林的故事》、《皆大欢喜》等多部作品,无论悲剧或喜剧,均秉承对“整体性”的信仰和坚守。
其二,当戏剧遭遇电影
影像被应用于舞台,已经司空见惯。2014年上半年的《朱莉小姐》,索性将舞台变成由6台摄影机同步拍摄现场切换播出的影像作品。本届戏剧奥林匹克,来自墨西哥的作品《阿马里洛》,也将现场同步拍摄的影像投影到背景之上,但这似乎只是电影与戏剧的浅层结合。立陶宛演出的《哈姆雷特》,在年轻导演极富创造力的完整演绎中,有非常值得关注的一点:他的创作理念深受电影导演大卫·林奇的影响:奇妙的镜像,交流电的噪音,被放大并被关注的罪恶……大卫·林奇电影世界中比比皆是的经典意象,出现在舞台上。全景的戏剧变成了抽象、硕大而深刻的罪恶的特写镜头,经由镜像、噪音、表演、灯光将演员和观众全部投入于这“深渊”和“地狱”之中。
其三,当东方遭遇西方
备受关注的日本戏剧家铃木忠志的《大鼻子情圣》和《李尔王》,印度拉坦赛亚姆的《当我们死人醒来时》,是东方与西方极为典型的遭遇战。铃木忠志以东方人的肢体语言、下降的重心、能剧的身体节奏,在西方的音乐中演绎西方戏剧经典。诱人的是肢体语言的奇异、能剧节奏的戏剧性和风格的华美,但对内容的阐释弱于形式的创新。拉坦赛亚姆将易卜生原剧中形而上的概念,进行了东方的形式化处理,但似乎,印度教基于轮回的生死观遭遇基督教的最后审判,有着先天性的水土不服。
其四,当大师遭遇大师
罗伯特·威尔逊演绎的贝克特的《克拉普的最后碟带》,是大师与大师的巅峰对决,能身临其境的观众,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严格安检和限制,为此,甚至引发现场观众的不满。但决战之中的大师心无旁骛,利用霹雳、暴雨、放大的音响,将环境处理成为一个幽闭空间,一个大写的“坏蛋”,一个人的戏,舞台上却刀光剑影,大师对舞台的控制力是极为强大的,他的注意圈涵盖整个剧场,甚至一个人的咳嗽都使这个看不见的圈子产生震荡。无论观众在现场是否感受到这场巅峰对决中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但早晚有一天他们将明白这一永恒的主题:人,归根结底都是孤独的。
其五,当肢体遭遇语言
没有亲临现场看到的《盐》和《剖腹产》,是另外一种戏剧,是戏剧的两大要素:肢体对语言的挑战。没有看到,因此,借用海明威的话自我安慰:想一想,不是也很好吗?
在此也表达对戏剧奥林匹克的敬意:它将我们对世界一流戏剧的想象,在这两个月中变成了现实。
我们的差距
——观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有感
郭小男
20世纪中后叶,西方戏剧的演剧观念发生极大变化,诸多标新立异的思潮层出不穷、目不暇接,使得易卜生、契诃夫式的戏剧理想标识出一种美学高峰之后随即黯然。哪怕是最为正宗秉承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的俄罗斯剧团,创作的方法也不再仅仅遵循传统。假定性、写意性舞台呈现,也早已不是东方艺术独占的精神原则。先锋、实验、解构、多义,在语境不断变化的一个多世纪的人类社会发展中,戏剧形态发生着根本性改变。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活动,使我们重新意识到:30年前我们热切地希望用西方现当代戏剧观念和戏剧手法改变我们自身戏剧僵化的愿望,依然存在。
30年的新时期戏剧,我们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但今天还是看到了差距和不足,不仅在于技术,更在于思想的滞后。某种30年前意欲突破的思想桎梏仍然伴随,大量的商业戏剧创作,流失了个性,泛滥着平庸;伪现实主义充斥,精神取向匮乏。与国外的同行相比,我们缺失了作为戏剧家解读和创造艺术作品的个体灵魂与意志。缺少心灵企及的高度和自由的精神。当戏剧不再深度地挖掘人的本体,当戏剧一味地迎合市场需要,戏剧的肌体必然软弱,戏剧的面貌必然单调。
演出不仅完成对剧作思想的体现,还通过强调演员身体能量的极端性开发,散射出直观性刺激、裹卷和震撼——这是结束“文本戏剧时代”所产生出的另外一种戏剧效果和可能,并由此带来剧场场域的别样感受,带来了戏剧语汇的大量探索,甚至带来和中国观众的紧张关系。走进剧场不只是听故事、图消遣,还能看语汇、求深度。
我们还注意到,本次参演的诸多国外团队,其舞台呈现均非常简约空灵。除却减少运输成本的原因,理念的取值也生发出“假定、以少胜多”的自信。比之于中国戏剧不断“现代化”的制作倾向,其遗产性正在流失。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应促发其活态性价值利用,使之嫁接、融通、嬗变,生发出新的戏剧元素和新的意义。本届戏剧奥林匹克活动,可以看到许多国家对自我文化遗产的开发,不沾沾自喜于技艺层面,而是在遗产中寻道、确立,重新寻找和创造独属于民族本体的戏剧语言。这正是未来戏剧所需要做的,也是戏剧奥林匹克意义之所在。
为适应当今世界戏剧的发展,融入其潮流,跟上其节奏,除却走出去请进来地交流学习,中国戏剧还应反思些问题,发生些变化。纠其源,寻其本,解放思想,大胆假设;从僵化中走出来,身心健康地成长。以期改变鲜有经典、寡闻骇俗的创作困局,不辱没时代赋予我们的机遇和使命。
源自:中国文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