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故事”形象生动地走进观众心里
责任编辑:王琳      发布日期:2015-03-27   

《伏生》剧照山东省会大剧院 供图

    本报驻山东记者  苏  锐
    3月23日,国家话剧院排演的话剧《伏生》在山东省会大剧院演出,超过千名观众到场观看。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演出结束后观众自发地给予演职人员长时间的热烈掌声。《伏生》主要演了什么?要表达什么?创排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
    追求中国式表达
    伏生是秦汉时期的大儒,因“壁藏《尚书》”闻名。《汉书?儒林传》记载,“伏生,济南人也。故为秦博士……秦时焚书,伏生壁藏之。其后大兵起,流亡。汉定,伏生求其书,亡数十篇,独得二十九篇……”
    “我们都知道‘四书’‘五经’,很少有人知道伏生。”导演王晓鹰坦言,排戏之前他也不了解伏生。“如果没有伏生当时‘特别的文化行为’,儒学经典《尚书》就不会流传下来,这是一种文化的担当。”
    “中国原创、世界经典”是国家话剧院打造剧目的选择和追求。《伏生》剧本由知名剧作家孟冰、年轻剧作家冯必烈10年前合力完成。2013年12月底,时值国家话剧院组建12周年,王晓鹰导演的《伏生》正式亮相。
    “戏剧不仅要讲述那个年代人物的行为,更要表达我们对文化的态度、思考。”王晓鹰说,历史上的伏生是大儒,戏中着重表现他的大文化情怀,实则也是表现我们今天对文化的理解。比如戏中对于生命和文化的关系、对于文化的担当,特别是对于文化繁荣发展的多元选择。“《伏生》要表达的是不能以一时需要而存废文化或定义它的价值。文化本身有源远流长的积淀、融会过程,继而在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发展历程中体现出它的重要意义。”
    王晓鹰说,戏剧不应只讲一个历史人物,也不局限于表达一种文化观念,它有自身的艺术魅力。“所以我们选择让主人公伏生在藏书及与李斯对峙中陷入生命困境。从戏剧情境尖锐化、遭遇生命危机的角度出发,改壁藏《尚书》为胸藏《尚书》,即把《尚书》背下来,造成其个人生死与文化的流传息息相关。当人物面临尖锐的选择时,会带来强烈的艺术效果,给舞台呈现、演员表演以及展现充满诗意和文化特色的中国式舞台意象提供了很大可能性。”
    王晓鹰也谈到了讲好中国故事。他指出,讲好中国故事绝非仅仅讲故事或塑造人物、表达情感,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考验编创人员能在多大程度上用好中国艺术语言、中国文化传统”,去实现一种中国式表达的追求。
    充满挑战的尝试
    由于情节需要,《伏生》一剧中的李斯给很多观众留下大反派的印象。当记者就此事问及李斯扮演者涂松岩时,他却有自己独到的理解。“无论正派还是反派,首先要将人演活,关键看一部剧要表现人物的哪一方面。”
    剧中另一位主角、伏生的扮演者侯岩松的表演也博得了观众的好评。他认为,《伏生》是戏剧民族化的一个试验,对他而言充满挑战。“既要表现伏生伪装疯癫,又不能把人物演得太傻。”排练初期的侯岩松非常困惑。
    为尽快进入角色,侯岩松曾一个人在国家话剧院排练室静静地待了3天。涂松岩也告诉记者,《伏生》排练期间,侯岩松在排练室用幕帘围了一个小棚子,“他经常一个人在里面思考着怎么演。”在剧中,伏生在酒后不自觉地哼唱起《诗经》,这个在剧本中不曾出现的设置即出自侯岩松的闭关冥想。
    《中国戏剧》主编赓续华评价《伏生》时曾说,“侯岩松的表演里有很多动作都是戏曲的功夫,一般的演员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样演戏特别有看头。”
    艺术与思想并重的历史剧
    “这是一部制作精良、艺术与思想并重的历史大戏。” 山东省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赵艳喜看完《伏生》后表示,剧中集中塑造了为传承文化经典而忍辱负重乃至伪装疯癫的伏生形象,颂扬了伏生背书传道、救赎文化之举,也传达出文化应百家争鸣、多元发展的相关思考。剧中对演员形体、道具、灯光的运用方面非常出色,像剧中演员借助戏曲形体动作表达内心痛苦,成功运用面具表现集体无意识的人性扭曲与异化等,都值得称赞。
    她同时指出,美中不足的是人物语言美感不足,留白太少。同时,剧中设定文化的救赎是以出卖亲情作为条件,这是一种突破人性底限的妥协与背叛,与宣扬仁义孝悌的儒家思想背离,相关的思考可以再深入些。
    山东省吕剧院副院长焦黎表示,虽然《伏生》运用了很多戏曲元素,但并未改变话剧表演的特点。剧中演员们非写实形体动作设计集聚美感和表现力,具有凸显内心、渲染气氛、烘托情境的作用,为戏剧增添了具有悲壮的历史仪式感的内容。
    源自: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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